沈岁禾只怔了半瞬,便故意笑问:“可见到沈宁心了?如何?现在心情可有好些?”
陆修尘阴恻恻走进来:“你今日为何没有回门?”
“不想去,便就不去咯。”
沈岁禾没编理由,也没瞒着,就这么直接说了出来。
陆修尘原是想找她兴师问罪,也一下没了由头,一时说不上话来。
他同在桌前坐下,却一声不吭。
沈岁禾察觉到不对劲,让怀蝶先出去,才盯着陆修尘。
“怎么?在侯府看到不想看到的东西了?”
不对啊,她记得前世一回侯府,陆修尘就和沈宁心在房间幽会。
虽然算不上开心,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。
奇奇怪怪的。
难不成,是发生了什么,她不知道的事?
沈岁禾语气一变:“怎么啦?是发生了什么事吗?”
陆修尘望向她:“你竟也会关心我?”
“夫君这就多想了,我不过是好奇,今日回门,发生了何事罢了。”
见他还是只盯着自己不说话,沈岁禾也懒得继续追问。
“既然夫君不想说,便算了。”1
她转头起身要走,却被陆修尘一把按住了手臂,愣是又坐了回去。
“你猜今日回门,我在侯府听到了什么?”
沈岁禾轻笑:“我不好奇。”
她说完,想挣脱,却发现陆修尘更用力了。
陆修尘看着身体不好,力气却不小,沈岁禾挣扎无果,被他拉了一把。
“你最好同我讲实话,为何你出嫁前后会有这么大的变化。”
两人靠得近了,沈岁禾心跳微微加速,却还是一脸坦荡。
她不再反抗,神色毫无遮掩。
“人人都说出嫁从夫,不过我瞧着夫君既无心护我,又无护我之能,我便是要另寻出路,难道还有错?”
陆修尘一贯苍白的脸色,霎时染上愠色。
“你在外面有人了?”
他说着话,握住她手臂的力气都加大。
沈岁禾被捏的疼了,才终于忍不住,用全部的力气去推他。
好不容易将陆修尘推开,沈岁禾手臂上已是大片红印。
“我还不至于在没和离的时候这么想不开。”
沈岁禾起身,看着手臂上的红,再看陆修尘时,眼神都有些责备。
“既无夫妻之时,便就不要插手我的事,我们就如此相安无事最好。”
“沈岁禾!”
陆修尘动怒,沈岁禾也不示弱。
“若你什么时候愿意写放妻书,与我和离,我便彻底离开陆府!”
她理直气壮的样子,将陆修尘还想说的话全部堵在喉咙里。
陆修尘气不过,起身便出了房门。
两人也没沟通,但就是这样维持了分房睡的默契。
府里上下看在眼里,也没人敢说什么。
只敢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,几人成群,猜测主人间的关系。
怀蝶因是陪嫁丫鬟,也没人和她说这些。
一见她,大家都不说话了。
弄得怀蝶还有点委屈。
沈岁禾哄她:“无非就是那些车轱辘话,没有新鲜的。”
“难道我带你出去查点铺子,不更好玩?”
怀蝶慌忙道:“好玩是好玩,但女子抛头露面的,总归还是不好的。”
沈岁禾却不认同。
她眉眼沉沉:“那是以前,往后,我就要以女子的身份赚更多的钱。”